“这是什么？毒药么？”看着杰西手上的瓶子，艾丽莎有些怀疑的说道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看到艾丽莎满脸不信的样子，杰西郑重地说道，“这非但不是毒药，反而是难得一见的魔药啊！”
魔药，是由魔法师制作的特殊药剂之一。药剂的材料来源五花八门，有的是特殊的植物，有的是奇怪的矿物，有的是魔兽身上的魔核。
当然效果也是千差万别。其中最常见的是补充魔法师魔力的药剂；珍贵点的有能治愈伤口，疾病的药剂，类似于神圣魔法的效果；偏门点的有改变容貌，声音，体型甚至性别的药剂。
最神奇的是能延长寿命的药剂。不过此类药剂多涉及到一些禁术，明面上是不允许研究的，因此也被列为禁药。
专门致力于研究魔药的魔法师不在少数，但是魔药学甚至比炼金术还要烧钱，所以真正出名的魔药师反倒不多。
“这种药剂的名字叫做‘永夜’，”杰西举着瓶子晃了晃，里面传来液体流动的声音。他的话语有些低沉，“它对普通人没有任何效果，是专门为魔法师而制造出来的药剂。”
“服下它，魔法师冥想的效率会有飞跃的提高。就算是没有觉醒的普通人，只要有成为魔法师的天赋，它也能够让你跳过学徒阶，直接晋升为低阶魔法师。”
艾丽莎被杰西说的一愣一愣的，提高多少冥想的效率先不提，直接成为低阶魔法师就已经非常难得了。要知道罗伊和艾丽莎现在都还只是学徒阶，而且不知道多久才能晋级，可是眼前这小小的一瓶子就能改变他们的困境。
像是看出了她的渴望，杰西有些可惜的说道：“只是它对学习神圣魔法的魔法师没有效果，不然直接给你服用就好了。”
艾丽莎被说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，连忙转移话题道：“这，为什么呢？”
“好像是因为只有神圣魔法是唯心性的魔法，”杰西解释，“具体我就不太清楚了，我学的是斗气，又不是魔法。”
艾丽莎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，随即振奋的说道：“那你是打算用它收买罗伊少爷么？”
“不！”杰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，“一来罗伊未必会买账；二来也用不到收买。因为‘永夜’是具有的副作用。”
“什么副作用？”艾丽莎有些急切的追问。这瓶魔药的效果如此强大，若是直接献给公爵，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大功一件？联想到杰西所说的副作用，艾丽莎顿时明了，想必这才是关键所在，
“‘永夜’的效果太强，强到不受使用者的控制。在它发挥效果的期间，使用者表面上会陷入昏迷，实际上精神却处于高度冥想状态。也就是说，这段期间那人就是个植物人，不用正确的方法是无法提前唤醒的。”
杰西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：“我们要利用的就是这段昏迷的时间。”
艾丽莎想了想杰西的话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，却又没有发现，想了想道：“这段时间有多久？别人会不会认出这种药的来历？”
这确实是两个关键的因素：时间若是太短，艾丽莎还没出手，罗伊就恢复过来，那一切就是白搭；要是别人认出这种药，那么很明显艾丽莎非但立不了功，反倒是可能惹出大祸。
“这两个问题我也想过，放心吧。”这也在杰西的预料之中，只见他自信的说道，“它的药效一般来说有三个月，学徒阶的魔法师，精神力再强大也能维持一个月，时间上足够了。”
“至于别人认出来这一点就更不用担心了。它也是我以前冒险时偶然得来的，我都怀疑世上还有没有第二瓶存在。”
如此一来，罗伊一旦服下它陷入昏迷后，就算公爵请来王国最强大的牧师也没法唤醒罗伊。
倒不是说牧师的本领不够，只是埃尔维斯毕竟也只是个小国。真要请出主教阶别的牧师倒是有可能唤醒罗伊，只是这代价就有点大了，这也是杰西不担心的原因之一。
“它对罗伊少爷真的没有危害么？”
艾丽莎没有问杰西是怎样的奇遇，也没有问他为何如此详细的知道药效，只是仍有些担心。
杰西略微松了口气，也不想在这方面多说，见艾丽莎还在怀疑魔药的安全性，颇有些赌气似得，打开了瓶子，倒出了几滴药液在掌心上。然后当着艾丽莎的面，舌头一卷便悉数吞下。“这下你放心了吧，要死也是我先死啊！”
听出杰西话中的不愉快，艾丽莎有些歉意地说道：“我不是怀疑你，只是觉得这东西实在太神奇了，有些难以置信罢了。”
杰西语气稍缓，“要不怎么说是魔药呢？”说着将手上的瓶子一把放到了艾丽莎的手上，“要不是实在没办法，我还真有点舍不得用掉他呢！”
看着手上的瓶子，艾丽莎目光复杂，随即说道：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，少爷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变化后，要怎么解释才合理。”
“不需要解释。”看到艾丽莎没有拒绝药瓶，杰西脸上的喜色一闪而逝，高兴的笑道，“就当他做了个梦，然后突破了不就好了。”
杰西说的随意，实际上这种事也确实发生过。一些天才，不知不觉中就突破了，或许是吃了顿饭，或许是因为战斗，或许是因为某些人的指导，反正突破的缘由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，所以一觉睡醒就突破虽然罕见，但也不是独一无二的。
说完杰西又补充了一句，“你也可以说，是你用神圣魔法唤醒他的时候照成的影响啊，这不又是一件功劳么？”
艾丽莎点了点头，不知道是同意杰西说的功劳，还是别的什么。
杰西可不管这么多，看到艾丽莎点了头，以为她同意了自己的办法，又仔细的和她讲解了一番药剂的使用注意事项。末了，杰西有些催促的提醒她，希望她尽快的执行计划，以免迟则生变。
万事俱备，艾丽莎揣着这小小的瓶子离开，心里却仿佛端着一块大石头，她知道，她以后的命运都紧系在怀中的药瓶上了。
艾丽莎不知道的是，在她离开后，杰西的脸上流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笑容。她不知道的是，“永夜”的效果和杰西说的基本属实，只有两点有出入：
一是服用者陷入昏迷时，精神体也就是灵魂，是在一个暗黑无界的世界里进行冥想。没有了任何干扰，冥想的效率自然大增，只是永恒的黑暗，无法感知时间流逝的状态，是会使人发疯的。这可比关在黑屋子里还严重。
二是重新苏醒的难度太大，大部分使用者都是陷入疯狂，然后灵魂在黑暗世界中燃烧殆尽，这也是‘永夜’名字的由来。而且就算你运气好醒过来了，实力也有了突破，然后你会发现你的未来也就在此止步，以后再也没有突破的可能。
它，固然不是毒药，勉强也可以说是魔药。
但是，知道它的人，毫无例外的都会把它归为——禁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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